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反倒是他老婆还是个好样的。虽然不通武艺,但仍指挥士兵抵抗。对了,那庞义的家人在哪里?” 秀兰回答:“没有发现庞义的家人,据降兵说他们好像都逃出没多久。” 苻登听后当即下令,要众将士守住各个城门,不能让任何人出去,并且搜捕庞义家人,若有供出者则重重有赏。 苻登一行人进入太守府中的校场,众将于两边坐定,苻登就坐于帅位,秀兰则坐在他的身边。 苻登先是指示迅速安定城中百姓,并做好城池的守备工作,然后再听众将的报告,最后秀兰对苻登说:“陛下,若找到庞义的家属当如何处置?” 苻登双眉紧锁,眼中闪出了一股杀气。 “庞义背叛,令我军痛失新平要地,兵士百姓惨遭姚贼屠戮。如今,竟又丢下将士家人逃亡,此等不忠不义之人,岂可轻恕?按我大秦律例自当满门抄斩!” “那——,庞义妻徐氏又当如何处置?” “这还用问吗?秀兰,朕知道你的想法,但其亲族皆要处死,她岂能一人独免?何况如你所说徐氏根本不懂武艺,就算你收了她也派不上用场。不过她的胆气朕倒是挺欣赏,就把她带上来让朕问问话。” 于是秀兰便下令把徐氏押上校场,在场众将都很自然地把注意力转移到校场下面。 只见两个女兵押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上了校场,那女人胸部并不丰满且腰身略有发福,臀部曲线扁平,双腿短而发胖,脚背也比较高,一个典型中年妇女的身材。 她头发凌乱,但无法掩盖那秀气的鹅蛋脸,一双丹凤眼边虽泛着淡淡的鱼尾纹,但目光炯炯有神,鼻梁长得高高的,看得出她年轻时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双手被结实地反绑了起来的徐氏知道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但此刻她仍表现得很平静,面对着苻登和校场两边的将军,她没有丝毫的紧张和不安。 两女兵把徐氏押到校场中央时,便喝道:“跪下!”同时用膝盖一撞,徐氏两腿一分,“啪”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但她的腰依旧挺得笔直。 苻登稍稍打量了一下徐氏,问道: “你便是庞义之妻?” “正是。” “你可知罪?” “我只是自卫,何罪之有?倒是陛下兴兵来攻,让黎民百姓陷于火海之中,不知这是谁人之罪?” “大胆!你竟敢如此诋毁陛下!”秀兰气得马上反驳。 “无妨,让她说吧。”苻登示意秀兰安静下来后继续问道:“徐氏,你可知你丈夫庞义本是朕之臣子,而他竟然叛国投敌,开门揖盗,让姚贼火烧新平城,有多少将士和百姓死于非命,你可知否?” “我乃一女子,不知天下大事。只知丈夫被陛下无故鞭挞,差点送命。他之所以背叛陛下实是不得已之举。” “好你个徐氏,倒是油腔滑调。只是庞义眼见大军压境,竟丢下妻子家人逃亡,不知你又作何感想?” “确实是丢人现眼,我无话可说。只是我作为太守之妻,已经尽了自己的本分,也就死而无怨。” “你一介普通女子,不想胆色如此过人,朕十分欣赏你的勇气。原本打算将你处斩,可现在也打算给你一条生路。若你能与庞义断绝夫妻关系,朕便饶你不死。” “庞义不仁,但我不能不义。若我为苟活于世而背叛丈夫,那与临阵脱逃有什么不同?而且,作为太守之妻,因丈夫之过而令将士惨死、百姓受苦,我还有何面目存活。陛下的好意心领了,我只求一个痛快。” “唔——”苻登看她心意已决,心中稍稍觉得婉惜。 “既如此,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朕会尽量满足你的。” 徐氏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 苻登对秀兰说:“徐氏是你亲手所擒,就由你来操刀吧。朕早就听说你使得一手好刀,今天正好见识见识。” 秀兰知道苻登是指她将虎妞处斩一事,一想到这里,心里感到特别的难过,虽然不愿,但也不敢违抗,只好应允。 她接过女兵递上来的大刀,紧紧地握在手中,径直走到徐氏的身边,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站好。 徐氏平静地说:“女将军,辛苦你了。” “嗯。”秀兰只是很简单地应答了一下。 她把大刀“噌”的一声从刀鞘里拔出,然后把刀鞘交给旁边侍候着的女兵,左手按住徐氏的肩膀轻轻往下压。 徐氏也十分配合,顺从地弯下了腰身。 秀兰把徐氏那散乱的长发一绺一绺地向前拨,露出了她那短而细的脖子,同时用手指确认一下颈骨关节的位置。 徐氏的身材略胖,被扭在后面的双手把背部的皮肤大块大块的折了起来,两只被绑在一块的手掌紧紧的握着,表面看起来很平静的徐氏,心中还是十分害怕的。 秀兰臂力虽大,但谈到斩决犯人也只有一次的经验,受刑人还是自己的姐妹,因此当时心中除了悲痛之外并没有其它更多的想法。 然而这次斩决的对像是敌人,反而变得紧张了起来,更何况众将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第一次执刑都能成功,这次也不会例外的。 秀兰深呼吸了一口,用大刀摆在徐氏脖子的上方,对准好位置后才高高的举起。 苻登从桌子上的签筒抽出火签,看到徐氏的身体在微微的发抖,忍不住摇了摇头,彷佛徐氏在他心中的形像大打折扣。 当苻登把火签一丢,大喝一声“斩”时,徐氏的身体犹如触电一般震了一下。 秀兰知道她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了,为了不让她有更多的动作,秀兰把刀用力一握,大喝着向下一砍,接着发出瞭如同劈柴般的响声,一颗裹着乱发的头颅向前飞了出去,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花跌落到地上,并向前滚了几滚。 那过度紧张的身子一失去了大脑的控制,便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般奋力挣扎,犹如井喷的鲜血随着左右乱舞的脖子飞溅而出,连在旁边的秀兰也遭了殃,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滚烫的鲜血。 徐氏那全身涨红的躯体在挣扎了几下后就因失去了平衡而趴倒在地上,像一条被丢在砧板上的鱼般拼命地扭动着,双手好象也想用力挣脱绑在上面的绳子一般,两条短腿不停地在踢着蹬着,直到脖子里的鲜血由喷射变成流淌后才停止了活动,尸体前面的空地几乎都被染成了一片鲜红色。 被溅了一身血的秀兰感觉到一阵的尴尬,旁边的女兵急忙递上干布。 秀兰究竟是见惯血腥场面的人,她并没有惊慌,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起干布不停地擦脸。 接着再用布拭干刀上的血迹,递给了旁边的女兵,顺手接过盘子。 然后跨过那仍在挣扎的尸身,一把抓住那颗头颅上的头发,把它高高的提了起来,并向两旁的众将展示,那头颅里面的鲜血仍在一条条的往下流着。 众将对秀兰那如同闪电般的刀法无不大加赞赏,苻登更是微笑着拍起了手掌。 顺利完成任务的秀兰总算松了口气,听到周围的赞叹声,秀兰感到十分高兴。 提在手中的头颅就像是战利品一般,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那具无头裸尸,还有那一滩的鲜血,秀兰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她把那颗头颅端端正正的摆在盘子上,那长长垂下来的乱发把盘子都遮住了,看上去那首级如凌空飘起一般,甚是可怖。 秀兰把盘子往苻登桌子上一呈,从容地说道:“陛下,请验首。” 苻登用一支火签拨开挡在首级脸前的头发,认真地看了看,只见那头颅翻着白眼,张口龇牙,徐氏脖子被砍断时的表情永远地定格在这张脸上。 苻登再次摇了摇头,用火签把那头发重新挡在首级的脸前:“到底是叛徒之妻。”他也许觉得真正的女英雄应该由始到终都保持着那份视死如归的气魄,而徐氏却虎头蛇尾了。 在开完军事会议、斩决了徐氏后,苻登便宣布解散。 待众将离场后,那两个女兵便一人抓住着徐氏的一条腿,把尸体拖出校场,一条长长的血印一直拖到门外。 秀兰也连忙进入太守府中,找浴室好生的洗洗身上的血迹。 苻登正欲随卫兵外出视察时,一名将军前来报告,说庞义的亲属已经全数被捕,没能逃出城外。 原来在战争爆发时,他们原本是一直忐忑不安地待在太守府中,只有庞义和他的两个儿子在城外指挥作战。 由于作为主帅的庞义突然弃城逃跑,城中军队当场大乱,而他的两个儿子也被攻入城池的前秦军杀死。 当消息传入府内时,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因丈夫背叛、儿子战死而感到悲痛的徐氏决定与太守府共存亡,同时让士兵设法让家人逃出城外。 然而前秦军已经鱼贯入城,迅速封锁了各个出口。 于是他们只好乔装成老百姓混在众人之中,可惜苻登的悬赏令很快就收到了效果,有老百姓把他们指认了出来,甚至城中的一些与庞义有亲戚关系的官员和富商也被百姓们供出。 “请陛下定夺!” “押往市曹,统统处斩!”苻登把火签筒朝地上一摔,愤怒地吼着。 苻登短短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庞义一家以及亲戚们大小五百多口人全部被押往市中心的刑场斩首示众。 尖叫声、哭声、骂声、求饶声乱成了一片,刑场周围的一切彷佛都染上了红色,催人呕吐的血腥味瞬间布满了整个秦川城。 不少官员和商人为了巴结庞义,都和庞氏族人结了姻亲,有的甚至还把女儿嫁给庞义做妾氏,并利用权力来谋取私利,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下反而为他们敲响了丧钟,挨刀之际均后悔不已,只觉天意弄人。 那些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孩也惨遭刽子手的蹂躏,刽子手用脚把他们踩着才砍下他们的头,一颗颗小巧玲珑的首级上都印满了痛哭流涕的表情。 在老人、男人和小孩被斩决完毕后,剩下的女人全被剥了个精光,她们十人一排的跪着受刑,就像是一条条串在铁杆上的烤鱼。 她们无一不是哭着被斩下首级,一具具雪白的尸身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胆子小的则在疯狂的痛哭后晕厥了过去,刽子手只得搬来了大木桩,把她们的头枕在上面后才一刀砍下。 每砍完十个后,士兵们便再挑十个连拖带拉的拽上刑场。 在后面候斩的女眷们彷佛是一群待宰的猪,她们全都哭成了一片,凄厉的哭声足以让阎王府倒塌。 然而在面对着这样血腥凄惨的情景,围观百姓们的脸上却是无一例外的呆滞,好象在观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 因为像这样诛九族的场面,他们是见得太多了。 在十六国这个混乱的时代里,几乎每一座城市都不时上演着这样的灭族惨剧,而且比起各地时有发生的屠城和虐杀,这样的集体行刑反而显得格外的“仁慈”。 这一场大屠宰持续了几个时辰,直到夜幕降临后才告结束,当最后一个女人的头被斩下后,凄厉的悲鸣才消失于布满鬼魂的雾气当中。 市中心此时是真正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强烈的血腥味把附近的野狗全吸引过来了,三五成群的乌鸦则在刑场上空不断地盘旋着,同时发出那让人发怵的沙哑喊声。 头颅、裹着衣服的尸体、还有皮肤苍白的裸尸,堆成了三座大山,发出阵阵的腥臭,即使是传说中的地狱,恐怕也看不到如此凄惨的景象。 秀兰在斩了徐氏后,便独自在太守府的澡间里冲洗身上的血迹和汗污。 方才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脑海中重演,回想起和自己从小一起玩大的姐妹们,现在不是战死,就是死在了刑场之上。 在这个乱世当中,不管是当平民还是从军,都是时刻面对着死亡,说不定哪一天,自己也会像徐氏那样在众目睽睽下被斩首。 想到这里,秀兰不由得感叹人生之苦短,眼泪忍不住扑蔌扑蔌地流了下来。 第十四节:残忍的献祭 却说庞义仓皇地出逃时,自知秦川难保,同时也心中有愧,不等长安方面的援军,便前往驻扎在陇东的后秦大将吴忠求救。 吴忠当场把庞义痛骂了一通:身为一城之主,竟丢下将士开溜。 但考虑到秦川一失后果非同小可,他也没顾得上太多,立刻点拨兵马,率将军慕容光、任瓫、宗度前去救援。 当大军来到秦川城附近时,只见城楼上黑色秦字大旗迎风飘扬,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吴忠疑心有诈,于是指挥大军缓缓地前进,打算探个究竟。 当他们靠近城墙时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只见城墙下面整整齐齐地立着一排长矛,每一根长矛都插着一具无头的裸女尸体。 矛尖从尸体的下体插入,从脖腔中通出,好象一排即将要送进火炉的乳猪一般。 尸身上的皮肤早已变得苍白,四肢无力地向下垂着,双乳里面的水份似乎被蒸干了一样,变得苍瘪而无弹性,乳头则深深地凹陷进那毫无光泽的乳晕当中。 而更令他们感到震惊的还是悬挂在城头上那一颗颗的女人头。 城墙上的每个箭孔上都伸出一条绳子,绳子则扎着首级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呈一字形的悬挂着。 庞义细心地看了看后,差点没晕过去。 摆在中间的那一颗正是他的正妻徐氏的头,而其余的不是他的偏房,就是他的姑嫂。 不用说,下面那一排像乳猪一样串着的尸身就是她们的了,庞义顿时觉得心中一阵气紧。 就在这个时候,城楼上突然闪出了一大群士兵,同时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吶喊。 慕容光正准备下令戒备时,苻登也出现在城楼上了。 苻登早料定庞义一定会讨救兵回来,于是下令把庞义的妻子女眷的尸身与头颅摆出城外来侮辱他。 看着庞义又羞又气的样子,苻登一阵大笑,高声说道:“庞义!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朕一向待你不薄,你竟敢叛国投敌。如今竟又拋下将士和家人,自个儿逃命,你还算是个男人?这会来得正好,你一门五百余口已被全数诛杀,今日正好收拾你这个余孽,也好让你一家团聚!” 苻登把手一挥,城头上的士兵便把庞义家人的首级逐一往下丢。 看着老爹老娘七叔八舅的人头一颗一颗的跌下来,庞义只觉怒气攻心,两眼一黑,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将出来, “啪”的一声摔倒在马下,当场身亡。 这一下子马上使后秦军骚动了起来。 “安静!安静!”吴忠回头大喊。 苻登见状立即下令擂鼓,鼓声一响,早已埋伏在城边的前秦军吶喊着冲将上来,同时秦川城门也放下了吊桥,秀兰率领着女兵和一千多名将士从中杀出。 后秦军发现中了埋伏当场大乱,吴忠无法制止,只得率亲兵逃走。将军任瓫、宗度都死于前秦军刀下。 秀兰提起大刀直冲慕容光而来,大喊:“今天我要为嫣儿报仇!”手忙脚乱的慕容光看到如闪电般冲过来的秀兰一下防备不及,被大刀从头顶砍到下身,当即一命呜呼。 后秦军见主帅逃跑、大将战死,更无心恋战,个个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拼命地逃跑,导致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苻登决定乘胜追击,率领五万大军往南占据陇东,然后直扑陈仓而来。 姚苌好不容易才击退了乞伏乾归的西秦军,这会儿又收到急报说秦川、陇东相继失陷,愤怒得气打不到一处来,只得亲率大军前去迎击苻登,同时发信于陇西和池阳,让姚硕德和叱干阿利前来救援。 此后两年中,前后秦之间交战不断,双方各出奇计,战事旷日持久。 姚苌亲自率军攻陷新罗堡;后秦的扶风太守齐益男投奔苻登;前秦的将军路柴、强武等都率众向姚苌投降;苻登在陇东攻击姚苌部将张业生,姚苌去救援,不胜而退兵;苻登的将军魏揭飞在杏城攻击姚当成,被姚苌杀死。 冯翊人郭质在广乡起兵响应苻登,在三辅附近地区传发檄文,众人都同意。只有郑县人苟曜不听,聚集几千人响应姚苌。苻登任郭质为平东将军、冯翊太守。郭质派部将讨伐苟曜,结果大败而回。郭质就向东结引杨楷,作为声援,又与苟曜在郑东交战,被苟曜击败,于是归附姚苌,姚苌任他为将军,郭质手下的人都溃散了。 苻登从雍州到范氏堡进攻姚苌部将金温,成功将其攻克,于是率大军渡过渭水,到段氏堡进攻姚苌的京兆太守韦范,没有攻克,遂退军进据曲牢。苟曜手下有一万军队,据守在逆立堡,暗中与苻登联络响应,苻登率精兵三万离开曲牢、繁川,到马头愿驻扎。 姚苌下定决心要一战摧毁苻登主力,遂举倾国之力,亲率步骑十万来进攻苻登。两军在新平附近展开对峙。 前秦众将见敌势浩大,都劝苻登暂时退兵,他日寻机再战,但苻登不愿放过这个可以再次攻入长安的机会。 他对诸将说道:“朕即位五年以来,与姚贼无年不战,关陇之地处处血流成河,白骨遍野,人民死伤无数。先帝在位时的天府之地,已变为一片废墟。朕不忍再令百姓流血。如今羌贼再次亲自率军来与朕交战,这是天赐良机,朕誓要擒斩姚苌,克复长安!” 众将皆大呼:“愿为陛下效死!” 姚苌也以为歼敌时机已到,遂亲率全军列阵而出,一时间漫山遍野全是火红色的旗帜。 苻登深知敌我众寡悬殊,于是下令全军直插姚苌的主阵,在后秦军合围之前先把姚苌干掉。 苻登为了鼓舞士气,拔出战刀大喊:“随朕冲锋!斩姚苌首级者封万户侯!”然后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面,黑色的战旗如同猛虎一般楔入红色旗帜的海洋中。 姚苌原以为军势远少于己方的苻登会依托工事坚守不出,没想到他居然会想要擒贼先擒王。他不由得感到震惊不已,急忙命吴忠指挥羽林卫士全力抵御前秦军的冲锋,又令姚硕德、叱干阿利、姚崇、姚绪等人率军攻击前秦军的侧翼,合围苻登。 前秦军的攻势如怒涛拍岸,势不可挡。他们一举击溃了后秦军的阵线,冲到了姚苌面前。 后秦右将军吴忠披铁甲,持大刀,冲入前秦虎贲之中奋力拼杀,连斩十余人,最终气衰力竭,为苻登亲手斩杀。 前秦军将吴忠首级斩下,高举起来,后秦军看见后均大惊失色,四散而逃。 眼看前秦军就要杀到姚苌身边了, 可惜的是,后秦其余诸军没有给苻登足够的时间,当姚硕德和叱干阿利的大军在两翼发起进攻时,前秦军很快就濒临崩溃。 “陛下,赶快撤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杨定大声喊道。 苻登远远地看着被禁军簇拥的姚苌,愤恨地说道:“只要再给朕一点点的时间——!”心有不甘的苻登最后只得选择突围撤退。 女营的战士们在张秀兰和斛律婉的指挥下拼命地战斗,当她们知道苻登下令要撤退的时候,也感到十分不甘心。 一向胆大心细的斛律婉看了看姚苌主阵的变化,连忙对秀兰说:“仍有机会!” 前秦军虽准备离开战场,但毕竟是处于被围攻状态,只能且战且退,因此大军并没有离开姚苌主阵太远。 然而松了一口气的姚苌却想乘此机会干掉苻登,以期一劳永逸,于是他下令后阵的士兵也冲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斛律婉领着一队女兵突然杀入敌军后阵当中,直冲姚苌而来。 刚刚缓过气来的姚苌再次大吃一惊,连忙喊道:“护驾!护驾!!” 斛律婉一连砍翻了几个卫兵,瞪着姚苌举刀大喝:“姚苌!拿命来!” 姚苌年老体衰,不能抵挡,被斛律婉起手一刀打落手中宝剑,再顺势一劈,姚苌从左肩到下体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惨叫了一声便摔倒在地。 当斛律婉打算再补一刀时,旁边的一个卫兵用长枪一刺她的坐骑,斛律婉当场被马掀倒在地,几个卫兵趁机扑了上来,把斛律婉死死的按住,让她动弹不得。 姚苌这一刀虽挨得挺重,但仍有知觉。 他怕军心会乱,于是扯开嗓子大叫:“护驾!快护驾!!”原先以为姚苌被砍倒的后秦军这下子才放了心,后阵的部队马上回阵夹攻那一队突击的女兵们。 可怜那五十多个女兵全成了敌军的靶子,有几个女兵被刺落马后便遭到蜂涌上前的卫兵一阵乱砍,变成了一堆肉泥。 其中有十三个则被敌军生擒。 看见奇袭再度失败,苻登更是气得七窍生烟,竟想回马重新冲入阵中。 杨定连连劝止,被众将拦住的苻登只得饮恨率部撤离,而苻广、杨定、雷恶地则主动担下殿后的重任。 看见五十个姐妹淹没于红色的海洋中时,秀兰顿时觉得心脏像被人用刀剜出来一样痛苦,一股热流从胸中直往上冲,一捧鲜血从嘴中咳了出来。 旁边的女兵大惊,只得护着秀兰,一边抵抗着敌军,一边随着大队撤出战场。 苻登的突击虽然失败,但是由于前面的出口被打开,因此大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然而负责殿后的雷恶地则不幸战死。 由于姚苌痛得晕死了过去,因此后秦大军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返回了长安。 姚苌被送回皇宫中修养,御医们也全都被召来为其诊治。 伤口是包扎好了,但姚苌却一直发着高烧且连续两天晕迷不醒。 太子姚兴又找来了各地的大夫,喂姚苌喝了不少汤药,但始终收效甚微。 这时军中已是议论纷纷,姚兴也是万般焦急,一来怕影响军心,二来担心消息一传出去,苻登会乘机卷土重来。 无计可施的姚兴甚至在大臣的建议下找来了一些土著巫师来筑台作法,当时人们认为那些无法治愈的病皆是鬼神在作祟,故此聘请巫师来为病人作法驱魔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那蜗居于陈仓山的巫师是五短身材,其貌不扬,衣着打扮犹如一山中野人,他的随从更是穿戴得奇形怪状。 巫师在仔细地观察了姚苌一番后便一口咬定病人是让山中狐妖乘虚而入,故百药不愈,需配以年轻的女人牲作法方能凑效。 姚兴听罢只觉天下无巧不成书,正好手上就有女兵俘虏。 他心想除了斛律婉外,其余十三个女兵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最后结局不过是砍头示众罢了,既然如此干脆就用这些姑娘来当祭品,也省得落个强抢民女当人牲的恶名。 于是姚兴便把那十三个女兵交给巫师,任其使用。 当晚,那巫师披发跣足,全身涂满油彩,脸上戴着一个上古神兽的面具,煞是吓人,其余随从也作牛头马面般打扮,彷佛是阎王小鬼到人间一游。 姚兴在宫中空开一块场地,四面装上栅栏,周围插满火把,巫师等人就在里面做好作法前的准备。 场地的中央摆着一个与人一样高大的木雕神像,神像中央镶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盘子,并在左右各竖着两条大木柱。 场地的前后部分钉了两个大铁架,中间横着的铁条上还带着几个大铁环,让人感觉这根本就是一个露天刑房。 至于那十三名被脱光光的女兵则堆在了一角,双手双脚都被牢牢地捆绑起来,口中塞满了布团,外面还缠了一圈白布,可怜的姑娘们只能躺在地上“呜呜”的叫唤着。 外面的士兵都十分兴奋地看着她们,脑中已经幻想着巫师将会如何去摧残这些赤条条的大姑娘们,若不是军纪所限,恐怕这些男人早就发出如野兽般的狂嚎了。 仪式于戌时正式开始,巫师手持一条长长的尖头竹杖,对着面前的神像念念有词,两个戴着饕餮面具的彪形大汉手持弯刀如泰山一般站在巫师身后,众“小鬼”则围在神像周围乱舞着,口中大声唱着谁也听不懂的“鬼歌”。 巫师在念了几分钟后,身旁的两个大汉便走到角落,把其中一个女兵拖了出来。 那个女兵脸上惨然失色,拼命地挣扎着,无奈手脚皆被绑紧,无法反抗,被塞住的口也没法叫唤,两个大汉像拎着一只小鸡般来到巫师面前。 那巫师用竹杖的尖头在姑娘胸前的皮肤上一连划了几个奇形怪状的符号,鲜红的血顿时从符号中渗出,姑娘痛得是脑袋乱晃,“唔呜唔呜”的叫喊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冒出来。 巫师写完咒语后,把竹杖一挥,其中一个大汉便把姑娘按跪在地上,另一个大汉把手上的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下一挥,场外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颗连着长发的脑袋“扑啪”的一声滚落到地上。 那大汉死死的按住那抽搐的尸身,把姑娘的满腔热血全洒在神像的身上,而巫师则毕恭毕敬地用双手捧起那颗头颅,像拿着一件神圣的物品。 巫师在捧着那颗头跳了一回舞后,才恭恭敬敬地把它摆放在神像正中的盘子里,并把塞在姑娘口中的布团取出。 只见那颗头双眼反白,嘴巴张得大大的,映着火光的长发如乱草一样披在头上,活像一个只剩下脑袋的深山女妖,场外的姚兴看到这个恶心的东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刚刚杀掉一个祭品,那两个大汉又把第二个押上来了,另一个姑娘是泪流满面,被封住的嘴发出阵阵含糊的哀号声,不知是害怕,还是对姐妹被杀感到伤心。 这次则是巫师亲自动手了,他从腰间拔出小刀,又舞了一轮,其中一个大汉用手抓着姑娘的头发使劲向后一扯,姑娘的脖子顿时弯得像个腰果,喉管彷佛也从那被拉得薄薄的皮肤中透出,巫师一看见姑娘的脖子被拉长,便用小刀贴在她的喉咙上用力一划,白白的脖子皮突然出然了一道清晰的血痕,那血痕迅速的扩大,接着鲜红色的血浆“吱~吱~吱”地从断口处射出。 巫师马上把嘴贴上去,用尽吃奶的劲儿连喝了好几口,然后把口中的血均匀地喷到天空上,接着把这个动作不断地重复,直至姑娘的血流尽为止。 巫师把最后的一口血喷完后,便拿起小刀狠命来回地割着姑娘的脖子,不一会的功夫便把那颗反了白眼的头割了下来,但这颗头没有摆在神像上,而是被巫师插在手中的竹杖尖上,竹杖变成了人头杖。 当两个女兵血洒祭台的时候,场外众人已经开始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了,不过巫师似乎还觉得不够,他握着人头杖念了一通咒语后,便向身边的几个“小鬼”下命令。 “小鬼”们得令后发出了阵阵狼皋声,然后来到了堆着女兵的地方,不管她们的挣扎、不管她们的哀号,两个架着一个地把四个女兵拖了上来。 这时女兵们全都哭得两眼通红,扎在嘴上的白布被泪水浸成了透明状,她们不知道接下来这些野兽会用什么残忍的方法来杀掉自己。 众“小鬼”兴高采烈地把姑娘们绑在神像两旁的四条大木柱上,原本在四边跳舞的“小鬼”也围了过来,不约而同地伸出舌头来回舔着姑娘们滑嫩的肌肤,其中一个 “小鬼”则用手不停地玩弄她的双乳,还不时用嘴来吮吸她的乳头。 既感到恐惧又感到羞辱的女兵们不但无法反抗,连大声痛骂敌人也做不到,只得紧闭了双眼期盼着敌人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 随着场边伴奏的 “小鬼”有节奏地、沉重地敲着大鼓时,“玩弄”着姑娘们的“小鬼”便踏着整齐的舞步缓缓离开,而站在姑娘们前面的“小鬼”则还在大把大把地揉着她们富有弹性的乳房。 当鼓声越敲越密时,他们才把双手从姑娘的胸部移开,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闪闪发光的匕首。 在巫师的一声令下,四“小鬼”猛然把匕首捅进姑娘们的心窝,她们痛得把头重重地撞在背部的木柱上,浑身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上的白布剎那间变得通红。 那些“小鬼”们一边发出鬼叫,一边用力地将匕首在她们的心窝处来回地割,一刻钟的功夫后,只见姑娘们眼睛一反、脑袋一歪,“小鬼”们的左手已经把一颗“扑嗵扑嗵”地跳着的心脏紧紧地握在掌中,然后高高的举起,兴奋地跳着舞,巫师也在神像前面拼命地甩着头发。 “小鬼”们把手中的心脏分别放在神像前的四个小盘子上,然后巫师率领着众人,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跳着疯狂的舞步,并跟着鼓声的节拍发出“呵~呵~呵”的喊声,把整个作法仪式推向了高潮。 巫师和“小鬼”们足足跳了两个时辰,场外四周一直如木头般站着的士兵已经感到困倦了,因为没有新的血浆来继续刺激他们的脑神经,心想巫师等人大概就这样一直跳下去吧,连一直正襟危坐的姚兴也开始“钓”起了“鱼”来,眼皮像灌了铅一样直往下沉。 那巫师好象是一个懂得把握观众心理的导演一样,就在众人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再次举起人头杖向“小鬼”们下令,几个“小鬼”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手舞足蹈地走到堆放女兵们的角落处,士兵们见状马上精神了起来,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只见又有四个姑娘被押了上来,有几个“小鬼”站在了小木台上,台下的“小鬼”则把姑娘们反了个儿,把她们的脚递了上去,台上的“小鬼”马上抓住她们的玉足,然后套入铁架子上的铁环里。 四个姑娘被倒吊了起来,等众“小鬼”退下后,她们便激烈地挣扎,如同一条在抖动着的冷冻猪肉,口中也发出“唔~唔~唔”的哭喊声,脑袋涨得红通通的,脖子上的青筋也一条一条的暴露出来。 两个彪形大汉握着弯刀在她们周围来回地走动,每当巫师念完一节咒语,便随机在一个姑娘的胸部、腹部或背部狠狠地划上一刀,汩汩的鲜血从血口子慢慢渗出,顺着她们的肌肤一直流到肩膀和脸蛋,而被割到的姑娘则痛得剧烈地晃动着,两个倒垂的乳房也跟着跳动起来。 就这样,姑娘们身上的皮肤从一条血口子开始增加至两条、三条、四条……,地面上的血也由一滴变成两滴、三滴、四滴,最后变成了水汪汪的一大片,滴落在上面的鲜血泛起了十分漂亮的血花。 一个时辰过去后,她们的身体几乎被割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反射着火光的浓血把她们的脑袋染得亮红,肩膀上和长长地垂着的头发尖上不停地滴着血。 割到后面时,奄奄一息的姑娘们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最后,当巫师把人头杖朝地上用力一敲,高喊了几句咒语后,那两个大汉才举刀一劈,把姑娘们的脑袋逐一砍下。 姑娘的头被斩断时,对痛觉已经麻木的身体再度疯狂地扭动起来,残存在体内的鲜血也“哗哗”地往下喷,而“小鬼”们则如待喂的雏鸟一样,纷纷地聚到她们尸身的下方,抬头张大了嘴巴,美美地品尝着那鲜味的血液。 剩下的三名女兵很快就被那血腥恐怖的场面吓得晕死了过去,士兵们则感觉到越来越兴奋,他们都热切地等待着剩下那三个女人的血浆。 然而巫师他们舞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动手,直到寅时宣布仪式结束时,那三个姑娘还完好无缺地堆在角落里。 士兵们顿时觉得无比的失望,而从头到尾都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的叱干阿利这下子跳了起来,破口大骂,说这些妖巫们偷工减料,而旁边的一位大臣则解释这个仪式本来就只需要十个年轻女子作祭品的。 叱干阿利正待要发作,看见姚兴用眼瞪着他,才悻悻而退。 这与其说是一场驱魔作法,倒不如说是一场屠宰,十个年轻的姑娘被这些生番用各种残忍的方法夺去了性命。 作法的场地,还有巫师和他的随从们,全都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他们是在向姚兴等人展示阎王爷的阿鼻地狱。 仪式结束后人们各自散去,巫师把四颗心脏切了片,做成药引让姚苌服下,姑娘们的头颅被他们领回去蜡起来当装饰品,尸身上的肉则被割下来做成腌肉,成了巫师等人过冬时最美味的佳肴。 第十五节:血溅长安城 不知是那巫师真有本事,还是大夫治疗有方,大约过了四天,姚苌的高烧终于退了,但伤口仍然疼痛难忍,且四肢乏力,只好依旧躺在床上,不过后秦诸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次日,姚兴便向姚苌报告数日来的军政事务,其中包括那场血腥的驱魔仪式,听着那些姑娘被巫师们宰杀的经过,姚苌觉得特别的兴奋与解恨,而当听说那个在他身上砍了一刀的斛律婉仍然囚在死牢中时,当下气得暴跳如雷,大喊要将她五马分尸。 不过姚兴心想对方好歹也是个大将,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套出一些军事情报,故劝说姚苌暂且留着斛律婉的性命,日后再杀不迟。 而剩下的三名女兵则被下令押往长安市曹处斩。 虽然她们没有被“小鬼”们选中为祭品而逃过一劫,但依然惊魂未定,连日来都做着恶梦,无法入睡,东西也吃不下,很快就变得面黄肌瘦了。 行刑的那天,三位裸着瘦削身子的姑娘被士兵们押出兵营,进入城中游街示众。 长安百姓得知此事后,都出来看这枯燥生活难得的乐子,各条街巷一下子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三位又累又饿的姑娘在士兵的押解下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由于道路失修崎岖不平,且途中还经过好几条主要的街道,一个时辰后她们的脚掌全磨出了血泡,最后几乎是让负责押解的士兵拖向刑场。 到了日上中天的时候,三位姑娘终于来到了旅途的终点——刑场。 面对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她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但心中又十分期待,因为她们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了。 一切就绪后,士兵便让她们排成一排地跪下来,姐妹们在相视而笑后都闭上了眼睛等待自己最后的一刻。 随军的刽子手先是抽出酒壶,猛喝了几大口后,再把剩下的全淋在闪着寒光的刀身上。 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三颗漂亮的人头先后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之后是热血狂洒、玉体横陈,在场围观的百姓都觉得十分可惜。 正午过后,围观的人们逐渐散去,只剩下三颗挂在城楼上的头颅随风飘动着。 斛律婉自被俘后先是与姐妹们一起囚在军营当中,后来只有她一人被转到城中的死牢。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好久没见过女人的囚徒们在看见斛律婉被押入时都变得两眼放光,把脸紧紧地贴在铁栏上,露出了一口黄且带黑的牙齿。